2019年9月22日 星期日

課程功課-反思文章05

今次兩篇文章都為我帶來很多啟發。尤其有關歌曲這部份,特別觸動我。其實我自己曾經歷如何透過寫歌把心情舒發和轉換,我的歌曲有時是從講自己當下的難受心情和處境開始,而不自覺地總會在中段化成希望(可能這是潛移默化了歌詞寫作的技巧,有起乘轉合)。而之後每當我遇到同樣的情境或問題時,我會不斷的在內心哼唱這些歌曲,成為了我的力量。所以當我在NT課中學到,原來歌曲-無論是群體創作或是現有的歌曲或流行曲-能為當時人帶來治癒力量時,我內心很有觸動,我自己也經歷過呀!原來可用在與當時人會見的過程及小組中嗎?真好! 原來讓大家分享一些令他們覺得深刻的歌曲,並他們和這些歌曲的故事,可開創很多可能性,真期待日後可以應用起來。

另一篇有關 folk psychology的文章就讓我回想到在大學唸後現代主義的經歷,文中提及人類學為主流心理學帶來的挑戰,我仍印像深刻。譬如說,當時西方的一夫一妻制度是很多有關“關係”,“家庭”等主流論述的“基礎預設”(basic assumption),而且是習以為常以為這樣才是對的(尤其是我個人的基督教背景,凡一夫一妻以外都被打為錯的)。但當時我讀到有些文化是以女性為主可交換男性伴侶,並且是一族中共同養育孩子,真是大開眼界,同時亦對主流霸權論述產生懷疑。所以說到“folk”我讀到的意義是尊重不同文化並不同個人對事件的理解及回應方式,不以“普世標準”這尺去量度每個人。其實現在世界對“自閉症”的理解也是很西方思想為中心的,以西方的“正常化”來病態化自閉症的特徵。所以看到現在亦已有一些受“自閉症”這標籤影響的人仕走出來,說自閉症人士的大腦只是和平常的“不同”而非“缺陷”(Difference, not deficits),也感到欣慰。

另外,懷特分享的會談中,最觸動我的是他怎樣回應用暴力對待媽媽的兒子。我一邊看一邊想,如果用主流心理學的處理方法,大致可能認為他有暴力傾向,要搞清他的思想,又或會同時關注他如何宣洩他的憤怒,很可能會讓他講到他和媽媽的問題故事,又或會藉由講出他的思想,再糾正他的思想,以解決他的憤怒和暴力行為。但,懷特的取向令參與當日會面的人都非常意外。他所注重的是性別角色的問題,並且經由了解爸爸如何看待異性,去找出當時人對女性的想法和價值觀。並且,懷特更邀請了當事人的表兄弟一同參與這過程,看完我是完全想不到可以在一個輔導過程中談到這些。在大學時期,我對性別議題一向敏感也會和同儕作出討論,但萬萬想不到可經由具治療性的對話談到這些部份,把原本很概念化和學術的思想,落實至本身沒有讀過後現代和性別意識等人仕的日常生活經驗,而作出解構,實在是嘆為觀止,亦令我更反思過往關閉了很多可能性只在於學術圈子裡,可能,也有部份落實到自己的生活的,但確沒有想過所有人都能進行這類的對話,不是要艱深的理論和學術詞語才能討論反抗主流思想的影響,並且“學術”本身亦是站在權力的位置,需要好好地解構。所以懷特所述很多的想法,例如治療師是在“未知”的位置,當事人才是專家,都是在反抗著“專業”這個部份,而這例子讓我學了許多,希望能更進深到地反思並應用起來。謝謝閱讀。

課程功課-反思文章06


今次的文章主題和創傷及受虐有關,令我有不少學習。

在支援受自閉症影響家長時,不少人用“創傷經驗“形容他們的孩子被診斷為自閉症的經歷,而每次要進入訓練機構或學校時,這經歷就要被重覆又重覆的提起,其實,對不少家長來說,是再一次受創。當我作為自閉症介入法實習顧問時,慶幸過往我很少會仔細詢問這段故事,一方面因為我學的方法本質上是希望賦權予家長去引導孩子,二來也是我隱約感到再用那種方式回顧這段對許多家長是傷痛記憶的故事,未必為家長帶來益處。不過,其實原本當我完成實習後,就很有可能要跟從一些約定俗成的做法,要家長先填寫intake form。現在,我多了一重很重要的意識,要為意這張可能未來必需使用的表格,不要再重覆那創傷,反而可問及家長在知道自閉症診斷後所尋找過的人或服務提供者,他們基於什麼想法和價值觀去做出以上行動,為何在那麼困難的景況中仍能採取這些行動,什麼驅使他們去求助,從而豐厚他們的支線故事線,找出他們獨特的技能和知識。
其實在主流的自閉症介入文化中,家長不少情況下都被當為是受害者或弱者。我從那篇由強暴生存者寫的文章中,得到不少的啟發。她不以受害者作自身的身份認同,却以生存者(或存活者)的身份自處,甚至舉行生存者慶祝會,實是讓我非常感動。我知道不少家長把診斷日當為非常痛苦並不願回顧的一天,當然我不是說每個人都要或都能把這天改為自閉症生存者日,但這個角度開啟了一個可能性。其實,確有家長在豐厚了支線故事後,發現自閉症讓她見到自己能夠如此堅強,能為孩子付出到極大的程度,讓她發現自己有能力去愛一個社會眼光看為充滿怪異行為的孩子,讓她見到自己內在原來擁有極豐富的資源。這些都是在與自閉症"交手"的過程中的發現。

另外,本次懷特的文章中有一部份提及"女性的憤怒",這部份我也經常在我支援的家長身上看到的。面對孩子受同儕,老師或學校的不公平對待,家長(我接觸的多是媽媽)感到憤怒並不少見,但這種憤怒往往被視為她個人問題,甚至是她的情緒出現了問題。懷特講及社會和心理學主流論述說及憤怒的部分讓我很有啟發,他講,為何不用"義憤填膺"或"對公義的熱情"來理解! 我覺得這命名更準確地逞現了家長的情緒經驗,並且我從中感受到一股力量。主流論述要求家長冷靜理智,把憤怒打為病態,但事實上處處充斥著不公平的境況下,要求被不公對待人仕,對施行不公平的人們要冷靜理智,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壓迫。這不是鼓勵家長要憤怒回應別人,但,當他們不再以不冷靜不理智來看待自己,我相信可以開啟更多可能性,能從中發掘更多有關她們認同自己身份的故事,也更能把受壓迫問題故事改寫為擁有其他不同主題的故事。

課程功課-反思文章07

看完了文章,覺得好感動於治療師們為這些弱勢群體的關注和付出,並,不是以高居臨下的態度去“拯救”,而是發掘他們自己的內在資源,能力,知識,並且是一群人一起成為互相支持的力量。我反省自己的工作,覺得教育受自閉症影響下的家長固然重要,但若能讓他們尋索到在自身經歷背後的意義,看到自己的能力和知識,並能互相連繫起來,是有機會創造一個新的身份,並能在社會關於“正常化”的論述以外,成為一股反抗的力量吧!

另外一件讓我常常深思的事,是如何把這些應用到受自閉症影響的孩子身上呢?尤其是不少情況比較困難的,有溝通能力的當然可以,但有些難以用言語表達,有些握筆也有困難,也不確定他們是否理解我們講的話。這些當事人我用CCPT和RDI都能比主流和傳統的一套更多尊重孩子了,但,NT有可能發揮它的威力嗎?現在我比較能做到的,是帶家長去看到孩子自身的知識和技能,例如說,我會讓家長看看受感統困難影響下的影片(連結貼在下面註1),讓他們看看孩子角度的故事和感受,並介紹他們看一些成長後能用文字或語言表達的當事人寫的書。例如,經常被誤會並污名化的所謂“自我刺激行為”,其實可能是孩子用以讓自己舒服一點的獨特的技能!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始終不是當事人他們自己表達出來的。我暫時只想到除了文字,可應用音樂,繪畫,布偶,動作或舞蹈,這些都或許是可嘗試的媒介,而重點是-如何能發掘出他們自己的知識,技能,願望和意義呢?仍需很多的嘗試和探索。

這裡我想到我看過的一篇文章,裡面一幅圖片很觸動我:一般孩子的是“興趣”,被診斷為自閉症的孩子就是“沉迷”(圖片可看下面註2),在我和家長接觸的過程中,孩子喜愛地鐵,車,巴士,看轉重的車輪,風扇,這些都經常被禁止。當然若這些活動干擾到他人,被禁止也無可厚非。但,情況却非如是,就算沒有干擾別人,家長一樣否則他們的“興趣”,因為這些是自閉症的特徵,是不受歡迎要被掩蓋的! 我在想,其實孩子喜歡的東西,可能正正是他們最被掩蓋的故事!這些其實已經是他們的表達,而他們投入了在興趣中的種種,也隱含了不少他們的知識和技能啊? 究竟有沒有可能去發掘一些 Collective practice 的可能性,例如把大家喜愛的交通工具或搜集的資料呈現出來呢。

註1:
自閉症患者眼中的世界
Can you make it to the end?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Lr4_dOorquQ#action=share

註2:

(圖片:來自以下連結:http://autisticnotweird.com/autistic-obsessions/

課程功課-反思文章08

今次的主題是沉溺,以濫藥為主。我自己之前接觸這部份不多,只是讀輔導文憑時曾做過網絡沉溺的主題功課,當時學到香港有機構會應用CBT和MI(Motivational Interviewing)來協助相關人仕。而在聽熱線時,可能因為熱線能保護私隱,所以也試過聽到一些因性方面沉溺的求助者打電話來舒緩情緒。當時回應的方式是預以不批判的接納態度,並同理致電者情緒,當致電者希望聽到一些方法,我也會用CBT為基礎給一些意見,再給予一些專門機構的電話,鼓勵他們求助。

這主題似乎和我支援的對像-家長-看起來不太相關,但當我看到關於 Rite of passage的文章時,就找到一些啟發,或能應用在現在支援家長的工作中。

現在我教授家長的方法稱為RDI,詳細不作解說,簡單說,家長一般需要改變自己對孩子的溝通互動模式,以重建親子關係,達致孩子的成長。其中一個重要的心法是“慢下來”,所以我之前創作了“阿急”和“阿慢”,以了解各家長自己和它們的關係,並它們各自的好/壞影響,並家長希望現在和它們的關係是怎樣的,背後獨特的故事和知識技能又是怎樣的。
我發現有些家長已能逐漸做到慢下來,並對孩子增加理解。但有些家長在努力一段時間後,阿急又回來了,溝通又開始變得權威式和命令式。之前我從failure map和 absent but implicit 處取靈感,幫助家長和我自己過渡這部份,但,我內心仍有一種氣餒。
看過這星期的文章,對我的啟發是: 從急轉為慢,其實亦是從舊身份轉去新身份(可能對某些家長,是從話事人轉為聆聽者和引導者),面對許多未知與不安。當做不到時,更感沮喪。原來,中間這個從舊模式轉變的過程,有一個過渡的階段(即separation, liminality, and incorporation三個階段的中間)。反來覆去也是平常的。當反覆變得平常,對我和家長來說也是比較能繼續向著目標進發的。

並且,我覺得若能訪問過來人家長來了解他們的歷程,並與新手家長分享,是一個很好的辦法,讓大家有心理準備接下來的路程可能遇到什麼困難,可多作準備。
另外,雖然我也有和家長討論舊模式的好處(例如阿急的好影響),但這次的文章,令我覺得可以更深入到家長之所以難以離開阿急,背後所重視的價值和夢想是什麼。當他們能看到“阿急”背後想要的東西時,或許能幫助他們找出如何過渡到“阿慢”。

寫到這裡,我也反省到自己對“沉溺”一字的固著想法,以前都只集中在毒品,購物,網絡,性,食物等等的沉溺,窄化了對這一情況的理解亦有無意地病態化了這些情況。

其實沉溺可以是一種投入和追尋,當事人對它的理解和演繹才是最重要的,標籤別人或自己為“沉溺者”很容易只看到負向的面貌,進入失敗的故事主線。如何看到”沉溺”背後的那個“人”(於我,就是如何看到重覆跌入“阿急”羅網的那個人)獨特的追求,價值,夢想和知識與技能,發掘出這人的獨特經驗,找出支線故事,就是我想NT帶給我的啟發了!

課程功課-反思文章09

今次的文章特別多,內容涵蓋重記會員和治療性文件,難以一一記錄,所以我只把特別觸動我的部份寫下來吧!

有一篇關於醫療文件的文章令我印象很深刻。當孩子被診斷為自閉症,並伴隨不同的發展障礙,包括語言、大小肌肉、認知、感統等等,要接觸的醫療相關人員真是林林種種,包括精神科醫生、臨床心理學家、職業治療師、物理治療師、幼兒導師、社工等等,每個系統都以它的一套方法去診斷和醫治孩子,父母不停要講孩子的狀況,以讓各人員得出他們想要的資料。在過程中有家長反映自己就好像被放在手術桌或 x光機下,被打開,被掃描,冷冰冰,感覺非常難受。有位媽媽分享,到了職業治療的小手肌測試,治療師當著孩子媽媽的面,就說孩子的能力很差,讓媽媽感覺很不好受。其實在媽媽眼中孩子已進步不少,奈何專業體系內的人員不少把人當成“對像/物品”,一般缺乏對人的關懷,亦大多以問題為中心看孩子。另有媽媽也反映過,診斷是否自閉症,醫生只用了5分鐘,過後也沒有詳述。這5分鐘媽媽就好像突然掉進地獄,自閉症是什麼也不理解,只是知道很大問題,很嚴重,有病,感覺極度惶恐。不少媽媽直言很怕跟這些專業人員接觸,但無奈為了得到體制的認可(註: 才能到各樣的支援如醫療或教育)却不得不持續覆診。

所以家長對這些要填表或要和專業人仕打交道的,有不少負面經驗,就如文章所述,在作者未有意識反省前,他們在文件中只是一些個案。(當然我們也可以用absent but implicit及double listening發掘他們的支線故事,他們回應這些狀況的知識與技能等等)

所以,當我讀到文章後來,這位作者居然會讓當事人參與,並那麼尊重他們時,真覺很感動。其實有時最基本的尊重家長也未必感受到,更枉論能和專業人員可以對話溝通交流得深入的同時,不被物化病態化和問題化。我想包括近兩次workshop和這些文章,最觸動我的不是種種方法和技巧,而是那份尊重,認同人的不同和獨特性,這正正是香港這高度系統化管理化職業化專業化的社會所極為需要,也非常難行的。我慶幸自己在私人工作中,在這些位置上可較少受到institutionalization轄制,在與家長接觸的過程,比較可應用到NT的原則(例如之前說的intake form可不必那麼”問題為本”)。

我想有關文件,我也可反思寫RDI評估報告的過程。過往我以顧問身份寫下報告(不過這報告是讓家長看的,與文中所述的文件性質不同),或許我可以再增加家長參與的程度,進一步減低自己的中心化位置:例如在設定目標時多從他們的成功和能力著眼,而不是欠缺; 又或多溝通和了解他們的希望和夢想,並背後對他們的意義,而多於專業的術語。另一篇懷特的文章講及治療性文件可以用 statement of position的形式來做,我可以把比較長篇的報告加上相類的文件,過程邀請家長參與,並加入預測和回饋(prediction and review),如懷特的文章所述,或可更令家長能成為報告的主體。

另外兩篇我想說的文章是有關婦女和哀傷,及living document。我對接觸當事人的方式多是面對面的,又或用電話傾談。所以當看到可以透過電郵,把問題分類寫好,再請當事人回應,實是一個很好的方法,尤其我自己要照顧孩子,所以感到難以支援要工作的媽媽,我想可以參考這方式。不過香港節奏急促,可能需要簡化問題,並告知家長可以選擇錄音或書寫來回應。現在科技先進,錄音也可加上特效改變原聲,若得到家長同意,也可以成為living document,把知識和經驗分享。
另外,care team的概念也很好。過往我比較集中在自閉症相關群族,但我想不同的有需要群體或許也可多作交流,甚至是服務這些群族的專業人仕,可能他們很少有機會從另一角度認識這些家長的故事,或許也能成為 care team或outsider witness. 或許我會把這想法應用於project中,看看能否邀請他們作迴響,進一步豐厚化當事人的故事。

課程功課-反思文章10

本次很多篇文章對我很有啟發,尤其有一篇講及在精神科開設NT小組,分享當事人的成功經驗,並讓其他人做迴響,其做法和我現在正進行的小組非常相似。而這小組的設計很適合組員流動的開放式小組,這也啟發我,為我原本的煩惱(有時參加者未必能定期投入在一個小組)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出路,因為我已在構思未來如何運用NT於義務或原本的工作中,這個做法很值得我學習。

另一篇對像為孩子被診斷為精神分裂症的父母的文章,也讓我感觸特別深,許多內容和家長的心路歷程,與我現在關注的家長也有許多相類似的地方。看到他們把自己的歷程、知識與技能、希望和夢想可以記錄、分享、交流時,我也想嘗試做類似的工作。事實上現在我正主持一個網上論壇,不過若以NT為本,而非以專業知識為中心,相信更能提升父母的agency。

而懷特所寫有關Psychotic experience and Discourse,提到精神疾病被病態化,我在自閉症領域中有深深的體會。回想,當中確是非常複雜,不能一概而論。對一些家長來說,孩子的診斷讓他們終於鬆一口氣,因為他們可不再被打為不懂教養孩子,而孩子表面看來的不合作行為,也得到比較公平的理解-例如是源自感覺統合困難,而不是刻意的反叛或干擾別人。

但同時間,被貼上自閉症的標籤,也帶來被病態化而來的壓迫,例如以為自閉症一定等於智能低下而漠視要去發掘和了解孩子本身的意願,許多因自閉症建構的組織不斷強化其主流治療思想,壯大了的是這些組織和專業(自閉症的治療可以動輒數萬至十數萬一個月,還未計算許多另類療法),而真正能讓家庭和這些孩子受惠多少確是未知之數。
當和這些家庭談到自閉症時,我們確要非常小心和意識到自己的位置,避免站在絕對權威的位置。事實上,科學研究對自閉症的成因,徵狀等仍存在許多爭論,對療法也眾說紛紜,所以,要把看似絕對和唯一的說法打破,意識不同的療法是基於不同的學說,並把當事人如何看“自閉症”和對他們的獨特意義放在中心,就是我現在努力的方向。

記得近來看到一個討論,是自閉症的群族討論用“person with Autism” 或 “autistic person”更能表達時,我聽到不同的父母和當時人有不同的演繹,有人說“autism”是自己身上不可或缺的部份而他為此而驕傲,所以喜歡“autistic”多於“with Autism”,也有人說 Autism 只是其中一部份,所以喜歡“with”這一詞。我想重點是背後說話者的所重視的價值和他們所持守的原則,並他們的夢想和渴望。我非常喜歡這些討論,因為“自閉症”不再只是被醫生和心理學家所窄化的病症,不再是非黑則白的是與否,而當時人能與這些論述對話,挑戰,再尋到自己偏愛的身份定義,這是相當可貴的。我希望在未來的工作,能有空間可開啟更多類似的討論呢!

2019年9月2日 星期一

迴響問題

回應/迴響問題

1. 觸動 - 特別深刻印像的字句,片段

2. 形像 - 腦中浮現的圖畫,角色,人物,形像

3. 共鳴 - 與你自己的個人經歷有共鳴

4. 行動/遷移 - 她/他的故事帶來你不同的思想或行動

(不一定要所有題目都回答)

。。。

對自己故事的迴響

看完故事後有什麼想回應?

看完故事後令你最深刻的地方是什麼?

最希望讀者留意到你故事的什麼地方?

看完故事後自己有什麼最大的體會?

你最希望誰人會看到你這個故事?

你期望故事可以帶給讀者怎樣的信息?

如果你幫你這個故事一個名字你會給什麼名字?

2019年8月12日 星期一

熙琄老師 Say Hullo Again 網課筆記

Say  Hullo Again

導師:吳熙琄博士 (國際後現代對話中心創始人)

     在心理學的論述中對於失落, 死亡往往是朝向如何和這些主題道別,才能邁向人生下一個階段。但在敘事中,卻回去看如何和失落、 死亡的故事相聯結,讓人們帶著故事連續性去生活,而非中止失落死亡的故事,中止故事是一件會讓人極其痛苦的事情。

     當失落、死亡的故事主要是以問題故事出現時,會影響當事人如何看待自己和他人。可是當我們可以發現失落、死亡故事中的支線/ 替代/較期待的故事時,人們對自己和他人的看法可能也會有所轉換。

1.和 Say Goodbye 的譬喻是不同的 (White 並不完全反對 Say Goodbye 的譬喻)。 
2.強調透過過世者的眼睛來經驗活者寶貴的地方, 可以豐厚存在於彼此的關係  (Say hullo again 也可以用在其它失落的關係, 不一定全部是死亡的關係)。

     以前,對人們的記憶須建立在人們必須是活著的條件。而臨床的對話不會視過世者為資源, 也不會看到和過世者共同建構新故事的可能性。

     但“敘事”不用“失去”的譬喻來看死亡。而把死亡看成是一種轉變/一種新的情境/, 活者與世者的關係因而可以再成長。

。當過世的媽媽聽到你對生命用心的努力與追求, 她覺得你最難得的地方會是什麼?       

。姊姊的離開讓你非常難過, 當姊姊在天上看到她最親愛的 弟弟的這分心情,  姊姊會對你 說什麼來支持你往後的生活? (四川地震)

      和死者保持依附的關係
      重新整合和過世者的會員關係,過世是一種關係的轉型

。知道貓咪在生前常常會讓你開心, 尤其在你壓力大時, 當貓咪在天上看到她的姊姊因為須要讓貓咪睡覺而不必繼續受身體的苦, 可是心裏卻有無限的自責和愧疚感, 不知道在天上的貓咪會和姊姊說什麼來陪伴姊姊?       

。看到你因為失去阿公而沒法上學, 阿公在天上會跟你說什麼來陪伴你面 對這個挑戰的歷程?

     從新介紹誰是會員:死亡不代表會員被取消, Re-membering(重記會員)讓過世者可以繼續活在我們的生活裏

     當我們和失去的重要它人及被遺忘的記憶相連結時,我們會變的更強壯。 Barbara Wingard & Jane Lester, 2001, Telling our stories in ways that make us stronger

     請活者試著用世者的想法來發聲

。“你哥哥對於你工作中的瓶頸會對 你說些什麼來支持你?”  
。 “如果我問你爸爸, 王先生你對你女兒聽到咳嗽會不舒服這件事, 你會怎麼跟女兒說, 他會怎麼說?”

 (1) 經驗到經驗的問話 “如果你從姊姊的眼裏去看自己, 你會看到自己什麼其實是挺難得的?” “爸爸是疼你的, 如果從爸爸疼你 的角度去經驗自己, 你會經驗到自 己什麼是平常較不易感受到的?”

(2) 較期待故事的選擇: “當你帶著姊姊眼裏看到的難得的 你去體會生活, 你會對自己有什麼 了解?” “當你帶著疼你的父親讓你經驗到 的自己去生活,你會對自己有什麼 了解?”

(3)自我較期待故事的循環 “ 你會如何讓別人知道你對自己的新發現, 其實是姊姊一直都知道的 ?” “你會如何讓別人知道你對自己的 新發現, 甚實是爸爸一直都明白的 ?”

(4) 創造後的再創造 “透過姊姊眼裏所看到不一樣的你,會如何支持你的未來?” “當你在未來採取一些步驟時, 你想你會發現自己什麼對你也是重 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