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29日 星期二

課程功課 - 反思文章04

這次的文章很多, 其中最觸動我的兩篇,都是有關創傷與孩子的主題。

其中一篇講及孩子其實有很多方法,去面對困難的情況, 但往往這些知識及技能,都被主流文化所忽視,就算孩子成長為青少年或成人,都不察覺自己這些獨特的能力。這令我回想起自己在修讀輔導課程期間,曾經和輔導員進行輔導。當提及自己一些問題的時候,輔導員就以我童年艱苦經歷作為問題源頭的解釋,並利用一些技巧例如空椅子,帶我回到童年的一些場景(回想這就是 re-traumatizing 吧!)。我覺得這種把現在問題連結為童年陰影的做法,令我更加困惑痛苦。並且讓原本我已覺察自己在童年已有的獨特能力,反被弱化和忽視。當輔導員不斷針對著說我童年有一些“未完結的事“時, 我的童年變成了一個“充滿問題的童年“,並且由於我已沒法逆轉我的童年,就好像我以後要帶著這些問題過活。後來,我接觸到其他的輔導方法,例如:認知行為治療法,才終於能從這些童年陰影的論述中解脫過來。 所以當我讀到這篇文章的時候,更深深體會到把童年當作是問題的做法會帶來更多問題。現在當我以敘事治療回顧自己童年的時候,就有一種為自己童年平反的感覺! 深信我這經歷會為我帶來一份意識,幫助我不要留重蹈那位輔導員的覆轍,要謹記發掘並強化當事人在童年的獨特能力和技巧,不再問題化別人的童年。

另一篇讓我印象深刻的文章就是說及運用“生命樹“的過程。我之前曾畫過生命樹,但因時間所限,只畫完和分享完自己的樹就完結了,所以當讀到可以把樹組成森林,討論風暴來時孩子的方法和能力,令我眼界大開,很感動。我已構思到如何應用生命樹於家長小組上。

被診斷為自閉症的孩子,往往被打為“病態“,要被“治療“,要改變一堆“問題行為“,在日復一日接觸治療人員的過程裡,家長不斷聽到的就是孩子的問題。例如一位三歲孩子的媽媽告訴我,有一天因流感厲害,結果一組6人中只有她孩子返訓練中心,孩子當天能完成大部份事項,怎料幼兒導師却說,孩子真的頗自閉,喜歡獨自完成,不喜歡有別人在旁。媽媽很傷心,雖然她也心知導師的說法沒有道理,但心情也不免大受影響。這種病態化的論述讓家長感到無助和擔憂,忘記了自己的能力。我想,畫生命樹或可引發她們思考她們和孩子的能力和資源,此外,我也想試試可否把巨大的風暴(自閉症並及不同的障礙如感統,語言,專注等)外化,把孩子和問題分開,讓家長試試發掘出孩子其他的故事,看看孩子自身的能力。生命樹本身就是一份治療文件,我也體驗過治療文件的力量,盼望這力量可時時伴隨著家長,能於主流論述的壓迫下,找出自身和孩子的獨特身份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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